“你就说说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易华已经对面前这个优柔寡断的少年无奈许久了。
“我不能跟你说。”明楚正色道:“只有这件事,我绝对不能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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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吻了他?”
“按照你们的说法,应该算是。”
少女接过残面递给她的汤药,一饮而尽。
“看不出那个小白脸还挺长情的,若是换作他人,被你这样的姑娘这样对待,还不知道飘忽成什么样!”
“只不过是媒介罢了,没有什么多余的含义。”她说道,清咳了两声。
“青要山留存的法阵,实则是封魔的强力法阵,只要明楚发动了它,姜溪便再无翻身的可能,你这么做是对的。”
“你也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?”
“决定权在你,就算有人反对,也无济于事,明家不便是最好的例子?只可惜那个孩子,估计是被你吓懵了。”残面大笑道。
“不知道他会怎么跟华儿解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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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吗?”易华不以为然道:“你能被桓儿亲到,是你的荣幸。”
明楚跳脚道:“你就一点也不嫉妒?”
“我为何要嫉妒?”易华说道:“照你这么说,不过是不小心而已。再说,她亲都亲了,你还能亲回来不成?”
“我……!”
“好了,我的阿楚,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?”易华说道:“还是说,你心怀叵测?”
“不!绝对不是!”他义正言辞地反对道:“我家里做傀儡的,怎么可能会对……”
“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,可不要到哥哥面前说。”
“小绍他……”
“他始终认为,应该把桓儿当作一个正常人对待,若是你这么说,他会生气的。”
“看不出,他还在这种地方如此的执着。”
“是啊,他是个奇怪的人。”
“那么,要告诉姜公子这件事吗?”
“有什么告诉他的必要吗?”桓疑惑道。
“没什么必要,只是很有趣罢了。”残面笑道:“他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想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,却总是会露出马脚。就比如说现在,我敢说他一定又在某处,因为我跟你单独相处而抓耳挠腮。”
“你也太高看自己了。”桓直白地说道。
“我可是处处向着你,尽力满足你的愿望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?”残面嗔怪道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还是这个样子,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残面说道:“你突然发作,跟你随便跟人结约也有关系。”
“我打不过明楚,幻瞳也坏了,只能这样制住他。”
“幸好我在这里,否则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?”残面说道。
“即便你不在,我还有华儿。”
“说实话,她可不一定会帮你。关键时刻,她说不定会支持明楚的决定。两方权衡,以她的个性肯定会选择赢面大的那一方。”
“本来以为,我还能再撑好几年……”
“仅仅是为了一句话,值得吗?”
“只有这件事,我没想过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想去想,若是思考的话,结果肯定是不值得的,可我不喜欢这个结果。”
“原来你也知道啊……”
“我那么聪明,怎么可能不知道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残面苦笑。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不明白。”易华思考道:“阿楚,我问你。”
“怎么说?”明楚问道。
“灵基到底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?”
“一种基盘,傀儡人毕竟是人工制造的,没有自我再生和循环的功能,即使制造出再精美的外形和脏器,也没有动力驱使这一切。”
“十年前,桓的灵基崩坏,紧接着利用姜溪的力量延续生命。原先的灵基应该在那时便已经弃用了不是?”
“……”
“可是,不是很奇怪吗?已经坏掉的东西怎么还会变质呢?”
“也许是腐烂了吧!”
“也不是不无可能。但是……也有另一种可能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灵基并没有被弃用,而是以坏掉的形态继续运行着?”明楚想道:“那么,她对自己这份痛苦难道没有感觉吗?”
“怎么可能没有,这会是深入骨髓的痛,如果早就开始恶化的话,她是怎么撑下来的?她为何不说呢?”易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愁苦不已。
“你心疼她了,华儿。”
“不,我现在很生气。”她抬起头道:“她居然有事瞒着我,这让我很不满意。”
“也许她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。”明楚说道。
“我告诉过她,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信赖我,她的身体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她居然选择隐瞒……”
“好了,华儿,你的控制欲太强了。”明楚劝诫道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向着她说话了?”
“啊,没有啊……”明楚反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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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你现在严重到什么程度吗?”残面接着说道。
“差不多,如果我没想错的话……”
“它在侵蚀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的五脏六腑已经极具衰竭,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,早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这个,我也知道。”
“你想听听后果是什么吗?”残面苦笑着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
“你会死的很难看,我说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。”
“这我倒是无所谓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他接着说道:“会死的很痛苦。”
“比现在还痛吗?”
“要痛的多哦。”他说道:“还要继续吗?”
“现在放弃,还来得及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你的……”
“喂喂,这都是你自己作的,怎么到头来还怪我呢?”
“你要是稍微努力一些,事情就不用这么复杂了。”
“你要是稍微争气一些,就该好好执行自己的任务。”残面回道:“不过,现在说什么也晚了,木已成舟,只能陪着你走下去了。”
“我现在还可以活多久?”
“放心,有我在,会让你活到该死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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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,桓还能撑多久?”易华望向远处:“至少,要活到那一天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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